东瀛游记——第一天

清晨,飞机抵达东京。

外国人入境的通道排着长长的队,五颜六色的人都有。靠近通道入口的地方有工作人员是一个个子不高的胖大婶,英语说的很流利,她安排每个人到哪个口,井然有序。伸出两个食指,目视一会儿摄像头,算是办了入日本境的手续。导游办了机票,大活儿拖着行李往候机厅走,准备上十点钟左右从东京往北海道的飞机。

在一个前往候机厅的一个转角处,两个身着工作制服的年轻女子相遇了,相互鞠躬,“早上好”,这句我还是听得懂,之后又说了几句话就各自朝自己的方向离开,很自然、很温馨。”礼仪之邦”这个词难道是要转移了,我有些忧伤的想。候机厅在一楼,透过玻璃就能看到外面,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妇正站在窗边以飞机为背景拍照,想想自己第一次上飞机那个熊样倒是有些释怀,看来发达国家的人也不能免俗。看着外面湛蓝的天空,“一个国家的首都城市怎么可以有这么蓝的天空?”,虽然早有心理准备,我还是愤愤然的想。

我觉得东京的候机厅跟国内相比,最大的不同大概就是安静了。并非是深夜无人那种安静,而是明明坐满了人却没有特别嘈杂的那种安静,偶尔有那么几声不和谐的声音出现,多半你也听得懂——因为那十有八九是汉语。而加入这个环境的国人基本也都很快适应了这种环境,这并不是压抑的安静让人感觉很舒服,看来素质这个东西跟大环境是有很大关系的。我认真的观察着附近的黄种人,因为是日本国内的航线,应该大部分都是日本人,除了安静以外看不出其他特别的地方,穷凶极恶?寡廉鲜耻?完全不沾边,当然可能真正做到以上两点的高级物种表面上已经无法观察出来了。

时间渐进,突然被告知飞机延迟,小月非说他听懂了是因为暴风雪延迟的,我没有搭理他。等了个把小时之后干脆航班被取消了——在经过短暂的慌乱后,导游红着眼睛跑去安排新班次,我们一伙人则找了个靠窗的椅子坐了一排晒太阳,这时已经是中午了。

又等待了许久,新的行程安排才出来。我们这波本来就是分流出来的人再次分为两批,一批乘下午五点多的飞机、另一批乘下午六点多的飞机,飞往北海道,我很幸运被导游抽到了第一批中。导游说是因为北海道大雪、日本航空公司评估了风险之后取消了航班,对此大家都表示理解,而我则给小月的机智补点了个赞——看来这货确实听懂了。午饭在机场解决,配置是800日元,我再次很幸运的点中了咸口儿的味增拉面,小强哥很悲剧的点中了甜口的,山东大汉表示吃不惯之后就着自备的榨菜吃了半碗就再也没动筷子。饭后就又是无聊的候机过程,过了刚进日本的兴奋期之后,剩下的就是打发时间了,好在我准备好了最近开始的小说《唐砖》。

看来北海道的雪没有继续下,所以下午的航班很守时,因为是临时换票大家都没有坐在一起。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后排左边中间的位置,心想这回掉鬼子堆儿里了,能不说话尽量不说话吧。这个时候一个小青年走了过来,脖子上挂着个单反,什么都没拿,站在边上一边浅浅的点头一边说“斯密马赛”。看来这哥们就是坐里边的人了,赶紧给人让了通道。快要起飞的时候,广播开始了,无非是航班介绍啊、安全须知啊什么的,一遍日语一遍英语。我正调整好姿势准备打个盹儿,突然听到一句标准国语——“本次航班是无烟航班,客舱内不得吸烟”,来不及品味家乡话的亲切我有点愣神儿,为毛偏偏有这么一句中国话在这?难道国人有在日本飞机上吸烟的前科?考虑到在国内坐飞机也从来没碰到在客舱过吸烟的主儿,难道是鬼子刻意鄙视中国人?想来想去不是滋味,最终还是觉得收一收玻璃心比较省心。继续调整姿势打盹儿吧。

就这样离开东京,不想回答某些没过来的同事“究竟是东京热一些还是东莞热一些”这个貌似纯洁实际猥琐的无聊问题的,况且这一天都在机场走来走去,哪有时间出去感受温度呢。七点多,飞机在北海道札幌千岁机场降落。一片雪白的世界,在我眼中跟东北差不多,寒冷甚至让我感到一丝亲切。到酒店已快到晚上九点钟了,错过了饭食,导游打发我们去附近便利店买便当,承诺报销1000日元。放下行李就赶紧去便利店,因为有传说日本商店关门很早,买不到东西吃就悲剧了。在便利店意外发现了国人熟知的日本文化产物,XX杂志,就在便利店一角稀松平常的排列着。我和小月发现左右无人赶紧很土锤的拍了张全景图以为证据,腐朽堕落的资本主义国家啊,我们要以此惕厉自省。
凭观感买回了几盒东西,便利店负责给微波炉加热好,还是挺贴心的。没有延续到中午的好运,我收获了到日本的就餐经验——不要以观感判断食物,那未见得符合你原有的理解。随便吃了几口就放下了,早早洗洗睡,这一天太累了。

明天的目标是大雪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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